而广大的发展中国家,第一产业人口的比重高,不得不用更多的人搞饭吃,填饱肚子。我国目前至少有2/3以上的职业人口从事农林水产业,这说明了我们的劳动生产率很低,我们和发达国家的差距还很大。
第三产业人口的不断增加,促使人们逐步从物质生产中解放出来,从事科技、教育、运输、商业等非物质生产。
第三产业人口的劳动成果又大大促进了第一产业部门和第二产业部门的发展。
以美国为例,由于生产力水平的提高,每个农民能养活60人左右,虽然职业人口中第一产业人口仅占 3.5%,但所生产的农产品除满足本国需要外,每年尚有20—30%的农产品输出。
新的技术革命标志着人类将进入信息社会,人口产业结构的变化是客观发展规律的必然产物。
中国随着科技、生产的发展,人口的产业结构必将产生重大变化,我们将时刻关注着这一变化的发生、发展。
新技术革命的结果,也促使人口向着新区,如中国的深圳、浦东、珠海、海南等特区,也就是适合新工业部门发展的地区移动。人口的大量移动,将成为一个全球性的景观。
以美国为例。60年代以后,西部和南部阳光地带新工业部门的发展,使许多电子工业、军事工业都建在南部和西部的温暖地带,加上这些地区地价比较便宜,有较多的廉价劳动力,经过开发,交通也很便利,这些有利条件,都进一步促进了西部的硅谷、南部的硅原的建设。
1978年与1960年相比较,全国雇佣人数增加59.l%,而上述的南部阳光地带和西部地区,增加率几乎比全国高一倍。工业雇佣者,全国增加18.6%,而工业发达的东北部减少11%,西部和南部地区增加数约为全国平均的三倍。
无需置疑,人口的这种大规模移动,是新技术革命所造成的必然结果,也是地理学家所必须面临的一个崭新的课题。
当然,由于人口和城市的畸形集中,也相伴产生了一系列的问题。
例如,日本的东京、大阪、名古屋三大城市,地域面积只占全国的14%,却拥有全国51.1%的工业产值(1981年)、50.7%的工厂数、65%的商品零售额以及50%以上的人口。
生产和人口过于稠密的结果,造成了不可避免的环境污染与公害严重化,导致地价昂贵,交通拥挤,住房与水电的严重不足,防灾防震困难等一系列社会问题。
同时,在条件不利的地区,尤其是贫困边远地区,出现了人口大量外移,土地荒芜,经济发展迟缓等社会问题。
据1981年统计,日本被政府规定为贫困地区的市町村数达119个,总面积达16.7万平方公里,占全国面积的44.1%,人口只占全国的7%,平均每平方公里为49人,而全国平均为310人。
新技术革命发展尖端技术产业,与传统的重工业、化学工业不同,传统的工业消耗资源,能源多,运输量大,必须集中于重要资源产区和沿海便利的港口,而新的尖端技术产业,轻薄短小,不受原料、能源与运输条件的约束,可自由选择厂址,所需的土地与投资相当于同类规模的传统工业部门的六至十分之一。
这样一来,可以在过去不发达地区,例如美国硅谷、硅原,日本的硅岛等地,建立尖端技术产业,建设新型的“产”、“学”、“住”三位一体的中小城市。
三位一体的城市在日本称为“技术密集的城市”。
新建立的中小城镇,例如美国的硅谷,或者在原有中小城市边缘形成尖端技术为主的企业集中街区,例如日本的硅岛,也就是建立产、学、住一体化的街区,使城市具有生产的先进性。
这样的城镇,使尖端的产业各部门与各科研单位和高等院校紧密结合,建立科研、生产的先进系统。
这种新城市所谓的“产”,指的就是在尖端技术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产业,如电子、新能源、光学、生物技术及医疗保健方面的新产业,以及与这些新产业密切相关的企业和支持新产业活动的金融、流通、运输和服务事业。
例如,日本“富山尖端技术密集型”城市的八尾新工业区,主要集中新金属、高分子材料、高机能树脂等新材料工业,大力发展以新技术装备起来的工业用机器人、超精密技术、油压技术、超高压技术、电子零件加工等企业。
所谓“学”,指的就是高等院校的科研机构。也就是为开发新技术而设立的进行基础研究、培养人才的大学和科研机构,以及其他的教育研究机构和附属设施。
如日本富山尖端技术密集城市,对这里的富山大学、富山医科、药科大学和县立技术短期大学,除扩大和增设新学科外,准备建立国立高冈短期产业大学。
为了开发和促进科研和情报交流,建立富山开发财团、生命科学研究中心、尖端技术交流中心、体育交流中心、国际产业样品展览馆等科研机构。
所谓“住”,就是指住宅、居住区。包括上述企业、学校、研究机构的职工宿舍,以及为职工服务的文化、娱乐场所和商场等服务中心。例如日本富山尖端技术密集城市,在依山傍水的太阁山丘陵建立住宅区。除各类住宅外,还建立了一整套的服务设施。
日本把新技术革命带来的新城市称为“代表21世纪的生动活泼的中心城市”,并于1983年起执行“技术城市法”,从法律上加强和促进新城市的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