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20-3 人对于自然灾害的调节
——基于灾害的自然特性分类;
——自然灾害事件的大小及频率;
——自然灾害发生过程的速度;
——社会对于自然灾害的应变能力;
——自然灾害影响的持续时间;
——经济与社会损害的估计;
——对于下一次发生同类自然灾害的时空分析并作出其风险决策。
凯茨(Kates)在对上述各类问题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探讨后,拟出了一个人对自然灾害实行调节的流程图,世界各国不少学者也从不同的角度检验该图的确切性。
从事自然灾害研究的一个基本目标,就在于如何减弱灾害对社会的危害程度。作为理论地理学的研究方向之一,则应努力从如下几个方面加以探讨:
(1)帮助指出灾害所造成的经济损失的极限;
(2)帮助确定发生自然灾害的临界阈值;
(3)发展更加确切的程序以进行灾害的过程分析;
(4)规定全球的自然灾害模式。
我们举出怀特于1972年对热带气旋(飓风)所进行的系统分析,从中即可看出关于自然灾害研究的一个轮廓。
以上我们简要叙述了地理环境中有关自然灾害研究的基本内容。对于地理风险决策而言,更为重要的尚在于事先就能对自然灾害的发生以及可能采取的措施作出预断。趋利避害,一直是地理风险决策的基本宗旨。但最为棘手的是所面对的随机地理事件,预先不可能有100%的精确了解,即不能断定自然灾害的确切发生。例如在土地利用决策中,诸如作物收获时的价格、劳动力状况、机器的故障、技术上的变动、政府的法令、天气条件的异常
图20-4 热带气旋潜在危害的系统分析
等,都会影响决策的正确程度。而现有的一些理论,几乎又都是建立在静态的或时间不变的基础之上,这就难免与实际情形相距甚远,从而使得决策者冒一定的风险。有鉴于此,将发展出对不确定性加以合理推算的模型,得到更加接近真实的结果,这正是地理风险决策所包括的又一内容。
(二)“不确定性”与风险决策
决策者对未来即将发生的事件,尤其是对人类具有威胁的自然灾害以及由此所产生的直接结果,总会作出自己的估计和判断。这种估计和判断受制于各种因素的影响,因而必定会与真实的结果产生一定程度的背离。倘若可能发生的误差不大,我们所冒的风险就较轻,反之,所面临的结果就是相当危险的。在农业地理中,种植的作物可能会被狂风摧毁而一无所获,在这种不确定性的形势下,如果估计正确或基本正确,就会冒较小的风险(可以预先采取措施或换种其他作物等)。反之,如果所采取的决策与实际相距甚远,那就必然产生严重的后果。
假如一个农民有4种选择:水稻、小麦、大豆、燕麦,安排自己的农作物种植,他在多年气候记录的基础上,业已知道每年发生5种天气类型的概率,这5种类型分别为:很旱年、旱年、平年、湿年、很湿年。5种类型发生的概率总和为1.0。同时,根据长期的统计,在最优的投入—产出条件下,每种天气类型中,每一种作物的收入状况为表20-1所列。
表20-1 作物收益矩阵
在上述条件下,应采取什么样的土地利用决策呢?如果暂不考虑作物的组合种植,则在任何一个年份内,仅仅只有一种土地利用状况是最适宜的,假如选择不当,就意味着要冒相当的经济损失风险。因为并不确知明年的天气类型到底是什么,所以一个简单的解为:“平均”的天气类型,与其他天气状况相比,更加有可能发生(即占总时间30%的概率),这样在无别的更好选择时,可种植在平年时收益最高的作物。由矩阵表上可以看出为大豆,它可望获得比其他3种均要好的收益。但是还必须注意到,平年的天气类型并非每一年都可真正发生,因此也不应排除其他天气类型出现的可能,而如果真的出现很旱年或很湿年时,原先选择种植大豆的决策,恰恰只能有最低的收入(分别为12和11)。这样,也许选择种植别的作物具有更优越的“赌博”性能。更为复杂的,但却是较好的选择,是利用基础概率原理。由此可望得到哪一类作物可能产生最高的期望收益,这就要求把所有的天气条件概率都考虑在内。经过这样的处理之后,对每一种作物的总期望值即能解出,对天气类型的概率(Pi)和相应作物收益(Uj)乘积的累加值,即为对那种作物的总期望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