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为了表示对人的尊敬,也有不注意层次的特殊现象。如:某家有一位受尊敬的长者,家里晚辈称之为爷爷、奶奶、老爷、姥姥等,街坊邻里不分男女老幼,可能都称其为爷爷、奶奶、老爷、姥姥,不过称谓前常常冠以姓名。如“红楼梦”里的刘姥姥,“骆驼祥子”中的刘四爷。有时在称谓前加上“他(她)”字,如:他大伯、她二婶、他姥姥、她李二哥等。类似的称呼,在今天还广泛使用。
汉族文化心理
汉民族的文化心理是经过几千年的积淀,逐渐形成的。虽然近百年来各种现代文化思潮的输入,使这种传统文化心理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可是它的影响仍然根深蒂固。这就在人们言语交际的过程中形成了汉语所特有的语用特点。
首先,以农业自然经济为基础的封建社会统治了中国几千年,这种封建的宗法社会,在民族心理上造就了两个特点:一是对血缘关系的高度重视,二是对等级差异的强调。因此在言语交际上一个突出的特点是讲究亲属称谓的使用,长幼辈分的严格区别。
在西方可以看到晚辈对长辈直呼其名的情况,这在中国人的交际中是不允许的,对亲属中的长辈,交谈时都必须使用称谓,这是有礼貌、有教养的表现。而且亲属称谓还作为一种尊称,大量用于非亲属的交谈者身上,如称叔叔、伯伯、奶奶、阿姨,被认为是对对方的尊敬,表示关系的亲密。
重视长幼的宗法观念被移用到社会的人际关系,就变为等级观念。几千年的封建社会一直提倡长幼有序、尊卑有序。所以人们对有官职的谈话对象历来有以职务相称的习惯,在古代这就被认为是敬称。在交际中为了抬高对方的地位,往往就压低自己,于是有了一批与敬称相对的谦称,如贵姓--敝姓、府上--寒舍、贤弟--愚弟、大作--拙作、高见--愚见、浅见。
其次,强调人际关系的和谐,强调人的社会性,强调社会、群体对个人的约束,不突出个人与个性,而强调群体。这也是与封建社会的宗法关系相连的,它与西方以自我为中心,强调独立的人格、个性,推崇个人的成就和荣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正因为如此,中国人为了强调人际关系的亲密,常用亲属称谓来称呼非亲属的谈话者;中国人见面后常以对方的私人生活作为问候的内容,如见面问“吃了吗?”倒不是真正担心你会挨饿,仅仅是表示关心,表示亲热。
至于问你工资多少,多大年龄,有无对象,或有几个孩子一类的问题,在中国人看来也是密切人际关系,联络感情的表现,是所谓的东方式的人情味,而在西方人看来则似乎有了干涉别人“隐私权”的嫌疑。
汉民族对性和性别问题上的保守传统也造成了男女性别在言语交际中的用语差异。一般说来,男性用语比较直率、随便,女性用语比较含蓄、庄重。用与性有关的字眼骂人,在男性中的出现率远远超过女性。因为传统观念虽然也认为男性使用这些字眼并不文明,但似乎能得到普遍的谅解,而女性使用了就非常不成体统,似乎理所当然应受到社会舆论的指责。
汉族婚姻
汉族婚礼习俗源远流长,民族色彩浓郁。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即已形成一套完整的礼仪,即“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称之为“六礼”。
“纳彩”即男家请媒人向女家提亲,后人叫“说媒”;“问名”即双方变换年庚,近代称之为“换龙凤帖”,然后卜卦“合婚”;“纳吉”即为“订婚”;“纳征”为男家向女家下聘礼,俗称“彩礼”;“请期”就是选择好婚期吉日征求女方意见;“亲迎”即为迎娶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