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曾、陈、杨早读迟到,且带早点到班上吃。批评教育,第二天,曾来不及早读,干脆旷课。
这个群体的每个个体身上都有很顽固的惰性,平时的思想教育工作的作用很小,持续时间短,极易反弹。而且这个群体正处于比较叛逆的时期,对家庭教育非常逆反,因此群体依赖性很强,成员之间“同仇敌忾”。又由于年龄和成长经历的关系,对学校的价值观念比较抵触,用自己的一套江湖观念来约束成员。其中的权威人物是曾,因为他“社会经验”最丰富,行事果断,且学习成绩较好。
为此,攻破曾成了我的一个目标。这个学生敏感,自尊心强,又不够自信,只能哄,不能批评。我经常抓住一切机会表扬他。特别表扬他数学好,会帮助同学解题。慢慢地,他对我就不那么抵触了。为了解决他的迟到问题,我和段长经常早晨到他宿舍叫他起床,可是依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因为他居然到班级后又回宿舍睡觉。在有了一些感情基础后,有一次的班会课上,我以调侃的方式真诚又苦恼地向同学们请教:如何解决曾的迟到问题?同学们大笑,纷纷调侃他,最后商量的结果是:让曾当舍长,这样他就不能迟到了。就这样在全班同学面前,我征求他的意见,他不好意思地勉强答应了。我提醒同学们认真监督他一周,只要一周不迟到就是进步。后来,他再也没因睡懒觉迟到过,并且他的舍友也都没迟到过。
但这个群体的根本面貌并没有改变。高二上期末考时,曾、杨、陈因为一些小摩擦,群殴高一的一位同学。我知道机会来了,一定要借此打破平衡,分化他们。
因此,我与德育处商量,先放风严肃处理方案。陈,念他一个学期来对班级的工作与贡献,记大过;曾,打架加上期末考试又一次作弊,退学;杨,因为是寄读生,又事因他而起,退回原校。听到可能的处理方案,他们方才体会到:一是纪律是无情的;二是他们无法有难同担了,因为曾将面临失学的威胁,杨要回到条件差的乡下中学;三是他们的“同仇敌忾”会害了朋友的,事情因杨而起,最先动手的却是陈,主要的打手也是陈。曾、杨没有考完期末考的科目就被家长领回家了。
陈在校懊悔不已,我借机和他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交谈,告诉他老师对他的欣赏与失望,引导他设身处地从被打同学、家长以及他的朋友及其家长的角度来思考这件事;引导他思考,冲动与冷静那一种结果会更好?学会从结果上去评价行为的价值;并且帮他分析自己的心理——自傲自大,认为别人都应该顺着他。他深受到触动,说:“老师,没人告诉我这些,希望你以后多教我做人的道理”。而寒假中,曾、杨两位为了争取学习的机会也进行了反省,特别是曾意识到自己如果失去学习机会,那么人生的道路将会非常曲折,因此,假期中经常联系老师,请求给予学习的机会。开学初,经过家长的请求及本人的保证,曾、杨的处分改为留校察看,重返学校学习。由于是在处分期间,他们的行为有所收敛,加上家长的苦心教导,学习态度有所改变。我针对他们的脆弱心理,和他们深入交谈,谈一个人的人生价值、生活品质与现在的学习的关系,鼓励他们积极面对,好好学习,并分别与他们定下了目标。此后他们的价值观有所提升,对老师的教导也比较能接受了。
高二下半期考前,因为与初三一位同学打球时发生摩擦,阮、谢动手打这位初三同学,陈、曾、杨在旁边围观助威,其中陈还起了堵截的作用。事后,他对我说:“老师,我知道自己错了,但在当时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不懂得深入思考事情的利弊。我愿意接受处分,你以后还是要经常给我讲讲与人相处的道理,我会努力改正的。”阮、谢也都表示接受处分,努力改正。
半期考后的家长会,我组织了家长、学生、教师三方的座谈,目的在于引导同学总结自己一年来的进步,向家长展现高二(1)这个集体一年的成长记录,以便在即将到来的高三学年中,家校能更好地配合,一起帮助孩子走好高三这一步。曾、谢作为学生代表发言,他们从自身实际总结了自己的成长,最后真诚地表达了对老师、家长和同学的感激之情。他们深深地打动了在场所有的人,大家含着眼泪为他们的进步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