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许久未见的老同学们,她们或已窈窕不再,带着老公孩子;或是终于含情脉脉,紧握身旁伴侣的手。只有我一人,长途跋涉,背着电脑从大都市返乡。
而且,让一个恋情仍未成功的人祝福别人相濡以沫其实是很扯淡的事,好在,我为新人带来了礼物。事先做了沟通的司仪,在我的示意下,用幻灯片投放出了巨大的画面。参加婚礼前,我花费了点工夫,从同学录里找出了老同学罕有的幼时照片,搭配上了我所能想到的简洁祝语。新郎感动得落了泪,而甜蜜的新娘适时地补上了一个温馨的吻。幸福的时刻里,我却在纠结,现场照片里我的脸一定是分外蹩脚的,就像是夹在一对美满新人中的不和谐颤音。
席间,现任男友给我发了一个消息,他今晚要飞往新西兰。
我喝掉一杯红酒。一边用手机上网看前男友写的小说篇章,一边回复短信给现任男友:回来以后可以一起做饭吃吗?
他说不行。因为去完新西兰他马上还要飞北京,因为他正是转型期,不努力不行。他说:“你不要觉得不开心,事业越顺利,我们就越有未来,你知道的。”
我不再回复他。看着前男友的小说,不合时宜地发起了呆。
那天我居然破天荒没有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