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又是这么一声,我的朋友,从开学以来就很信任的朋友——魏思琪、黄伊凡,鼓起嘴,瞪着气得发红的眼睛,把寝室的门一扳,就蹬着地“咚咚”地走到床前,开始在床上抱怨。
她们用手使劲地砸墙,恶狠狠地说:“那胡钦程怎么又考那么高,考低点会死呀!”
我端着牛奶站在旁边,呆呆地望着她们。我知道,她们肯定又去看数学考试成绩了。
“你们考多少啊?”不知是谁在旁边问了一句,她的声音听起来颤颤巍巍的。
“不要问了,考得太差了,才117分。”魏思琪龇牙咧嘴地讲道。
“哎呀!已经够好的了,这次考试题目比较难,别这样。”我摸着她的头安慰她。可她忽地站起来,眉头像是一条水蛇,不停地往下面窜,然后咬着牙说:“不成,我下次一定要超过他。”
寝室里一片沉寂。失去了往日的热闹和温馨,取而代之的却是因成绩、名次带来的冷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黄伊凡,你敢不敢和我比英语!”魏思琪趾高气扬地问道,语气里充满了挑衅。
“敢,怎么不敢,不然你以为我这个英语科代表只是个头衔?”黄伊凡也抬高了头,和魏思琪对视,厚厚的眼镜在灯光的反射下映出一缕缕死寂的白光,闪得我眼睛生疼。
“怎么赌?你说。”
“嗯——”魏思琪的嘴角微微向上翘,她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肯定地说:“差一分,三根棒棒糖怎么样?”
“成交!”
两人拍拍手,然后都趴在床上复习起来了。
我叹了口气,回到了床上,看着冰冷的墙,心情十分复杂。如果有人问我这是哪里,我不会告诉他这是学校,而是说:“这里是机器人加工厂。”
这里的孩子,整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没有了欢乐,谁微笑一下都感觉很傻。这里的人都那么重视名次前后,在乎分数高低,而不在乎情谊,仿佛已成了分数的奴仆,失去了一颗童心,失去了一颗爱心,失去了发现美的心。
年幼的我们啊,承受了多少压力,又承受得住多少压力?
老师们、同学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在乎”分数和名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