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黄河之上,有一个华夏闻名的大瀑布,这就是壶口瀑布。
壶口瀑布西濒陕西省宜川县,东临山西省吉县,位于两省的交接处。黄河流经这一带地区,渐渐束窄,两岸由于河床下切而呈峡谷。壶口峡谷底宽约250-300米,谷底以上百余米处,崖岸陡立,在龙玉坡以上,谷形则宽展平坦,壶口峡谷宛若谷中之谷。黄河在龙土迪以上,河道宽度与峡谷宽度基本一致,而至龙土迪以下,河水在乎整的谷底冲蚀出一道深槽,其宽不过30-50米。黄河在宽阔的河槽中突然奔放从束窄到深槽之中,不禁倾泻而下,形成瀑布。“悬注漂旋,有若壶然”,《禹贡》上亦记载道:“盖河旋涡,为一壶然,故名”。壶口之名由此而来。从平面上看瀑布全景,它的确像一个巨大的壶口,翻滚倾注着滔滔黄河之水。
壶口瀑布的高度一般在15米至20米之间,虽然在我国众多的瀑布中,高度不算很大,然而,壶口瀑布的水量却是我国瀑布之中最大的。巨量的河水,似银河决口,大海倒悬,万马奔腾似地泻下,那气势,那声响,当是华夏国土上最为雄壮的奇观了!数里之外,便可听到壶口瀑布之轰声,瀑布激起的团团水烟雨雾,远远即可看见。倘若走到壶口瀑布的附近岩石上,则觉大地强烈地颤抖着,山谷回荡着隆隆的雷鸣般声响,仿佛在河水的巨大冲击之下,大地山谷已觉得无法抵抗,任凭河水肆虐,冲刷岩石,带走泥土,惟有恐惧地抖动着,不停地发出呻吟。壶口瀑布风光,随四季而变换。春季之壶口瀑布,上游冰雪开始消融,所谓“桃汛”来临。时值桃红柳绿之际,风和口丽,远山开始披上一层淡淡的翠绿,然而,上游的冰凌仍不时飘浮而下,汇聚在壶口瀑布的上游宽阔的河道,继而倾泻跌下,如山崩地裂,琼宫惊倾,激起玉屑冰晶,四处抛洒。此时之水色山光,显得格外妩媚。而当夏季来临,黄河进入洪汛时期,河水水位急骤抬高,反而减低了瀑布的原有落差,从而使壶口瀑布变成了一摊急流。这一现象与瀑布通常在洪季更显得气势磅礴的特性不尽相同,此时去观赏瀑布,则无法见其本色。秋高气爽,北雁南飞,秦晋高原万里无云。登高远望,壶口瀑布的来形去势,一目了然,不禁令人感到心旷神怡。每当口出,瀑下烟雾,折射成道道彩虹,环跨天穿,色彩缤纷,若“桃浪两飞翻海市,松崖雷起倒唇楼”之梦幻景象。而当大雨谤沱,或阵阵秋雨之后,黄河壶口瀑布,若黄龙腾云驾雾而来,只见风雨烟雾,弥漫天空,天地水三体一色,故有“四时雾雨迷壶口,两岸波滔撼孟门”的诗句。至于数九寒月,秦晋高原往口的黄色大地顿然消失,而披上了素裹银装,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真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一派北国风光,此时之壶口瀑布,亦变成一匹白练,尤其令人神往。河水冻结,人畜来往无阻。
要尽情地领略壶口瀑布之气势,当下到河床谷底,蹲到一孔道的半当中,此时再抬起头来,眼前是一幅多么壮观的画面:黄河之水,若自天上降落下来,跌落到顽石之上,溅起无数的水珠,眨眼之间便化成了缥缥缈缈的云雾,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道道绚丽的彩虹,横跨苍穿。河水随后又冲落进偏西的一个深槽,奔腾着流向下游。此情此景,恰如“涌来万岛排山势,卷作千雷震地声;”“映口彩虹连山水,满天风雨不见云”。
若再靠近瀑布,可发现在壶口瀑布的“壶嘴”正中,有一块闪亮的石头,似乎在瀑布的急流之中,随水流而上下浮动着,其形状像一只玩水的鸟龟,故称为“龟石”。它又像一颗明珠,两侧滚滚跌下的两瀑宛若两条游龙,龙腾而珠跃,形成了一幅极其生动形象的双龙戏珠的图画。对于这块奇异的石头,曾流传着许多动人的传说。有的说是当年禹土治水时,“先壶口,次孟门,后龙门,依次凿石,引水而下”,疏通河道,治服了洪水,这块奇石,就是治水时,开凿壶口时留下的“宝石”:亦有助传说此石是女蜗补天时遗留下的“神石”,还有的说是伏羲和泡羲兄妹俩成亲时的“媒石”,并引出了下面一段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