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海子。
歌一样的诗句,诗一样的名字。
第一次看到海子的名字,是在一本作文书上,但我也是仅知道有一个叫海子的人,写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是个很诗意的名字,于是,我想象中,他一定是一个极具才华、极其特别的诗人。
某一天,出于好奇,我想上网去查查海子。敲出这两个字,一按回车键,不过半秒,页面上便跳出海子的一张黑白照:略长的头发,方框大眼镜,笑得很灿烂。只是,我无法相信,笑得这么灿烂的他,却选择了死亡。
后来,在《读者》上,偶然看到那篇《好好活着,就是爱》的文章,主角是海子。看完之后,有种心痛的感觉,很痛惜海子这样决绝地告别了这个他才接触了25载的世界,选择在生日那天留给母亲一份痛彻心扉的“礼物”。有人说,他本就是一个有着自杀情结的诗人,因为从他的诗中找出了他早已准备好的八种死法,而最终,他选择了最后一种——卧轨自杀。
海子早已为自己确定了离开世界的方法和时间,他的生命一直是在进行着倒计时。只是,我想说的是:海子,你忘了你远在他乡的母亲!
十五岁,正值我现在这个年龄,你便考入北京大学,多叫人羡慕!但是,你为何把最痛的一首诗留给你的母亲?你可知道,在你卧上铁轨的那一刻,你的母亲正满心欢喜地祝福着你25岁的生日。
也许,作为一个诗人,你有足够的理由把自己的生命殉给你要的理想、你爱的大地,以及你所谓的通向天堂的天梯——我想起了梁济。在六十岁生日前六天,他投进了积水潭,《辞竹别花记》这篇死亡日记随他投入水中的那刻,结束了。有人说,梁济的自杀是殉情,又不只是殉情,更多是殉中国。梁济在《而今俱不可得矣》文末曰:“精心准备好的死亡,此刻已成艺术。”我不知这话可否用来描述海子的离开。
海子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二十一年前三月二十六日的生日那一天,不会老,不会变。现在再去说他的生命、他的离去,都无意义,我想,他有他离开的理由,脱离了这沉重的物质躯壳,他不是可以更好地去心灵流浪吗?
读着海子的诗,我选择敬仰他25岁的生命!因为,生命已成歌,无需其他了。